穷则思变，变则通。
弥勒倾家荡产从赵公明那租来一颗定海神珠，转化混沌之气，压缩成灵石，到洪荒兜售，当真是暴利。
当然了，弥勒血赚，赵公明并不会亏。
高额的租金，加上高额抽成，财神花不完，真的花不完。
时光荏苒，宛若细沙。
又是万年过去。
洪荒天地间的灵气持续衰竭，无数大能修士都开始铤而走险进入混沌，转化混沌之气，带回宗门。
准圣之下，进入混沌，可谓是九死一生……
弥勒作为最先入场的，自是赚了个盆满钵满，手下养了一批打工修士。
这一次，洪荒真的进入了灵石末法时代。
盘古殿，最深处。
申公豹静坐在盘古心脏前，周身道韵环绕，玄妙异常。
吸收了大战的道韵，吸收了造化魔神本源，又经过十几万年的休养，俨然，已突破了无极金仙巅峰境。
此刻申公豹修为境界与当时的扬眉、命运、时辰等同，半步混元无极大罗金仙。
道韵尽敛于道躯内，豹豹缓缓睁开了双眸，“半步无极大罗。”
“呵…十万年前，若是有此修为，何须借助魔神杀阵？”
“没有那座杀阵，豹豹我照样可以歼灭敌人！”
“盘古大神。”申公豹面对心脏开口。
一道虚影浮现。
盘古大神身影比十万年前更要虚化，气息孱弱到了极点。
盘古望着半步混元大罗的申公豹，欣慰点头，同时又有些惋惜，“正如扬眉所言，汝的确生错了时代。”
“若在混沌，汝必问鼎顶级魔神之位。”
申公豹不置可否轻笑，“盘古大神怎知贫道生错了时代？”
“贫道以洪荒后天生灵资质，照样能够超越混沌魔神，问鼎顶级魔神之位，好像并不是太难。”毕竟此刻的豹豹，已经和扬眉同境了。
“不知者无畏。”盘古摇了摇头。
“看来汝还是不知混沌魔神巅峰时期，都是何境界。”
申公豹恭敬行了一礼，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混沌诞生，虚无缥缈，没有前后，没有左右，没有上下，没有中心，没有边界……”
“所谓无极境，便是道途法则由收敛自然而然彰显出发散的状态……”
简单来说，愚者向外寻求力量，智者向内。
道韵法则收敛于内，而又能自然彰显发散，随心所欲，是为无极。
“然无极之外复无无极，无尽之中复无无尽。无极复无无极，无尽复无无尽。”
“无极大罗金仙之上，还有一境，是为永恒。”盘古说起永恒，眸底流露出不甘，愤懑，又摇头。
申公豹也愣住了神，“永恒金仙？”
永恒这个词，不难理解，不死不灭，万古不朽。
盘古出声解释，“永恒是境界，并非一种状态。”
“这世界，不可能用永恒之物，纵使其风华绝代，纵使其傲立数个时代，终究会被埋葬在岁月命运长河之底。”
“魔神三千，佼佼者顶级魔神有五十，皆是永恒大罗境。”
“所以，你才明白扬眉一众魔神为何不放过一切机会恢复本源吧？”
申公豹点头，“站到过山顶后，欣赏过风景，又岂会甘于在下？”
盘古神情一滞，嘴里呢喃，“山顶？他们…连山脚都从未抵达。”
申公豹没听见盘古的呢喃，“那他们是大道境吗？”
“混元无极金仙对标的便是天道境，混元无极大罗，难道对标的不是大道境？”
“哈哈哈，大道只是一种状态，并非境界。”
“哪个敢言自己修得了大道境？”
“大道无形，自混沌初开便存在，无形无神，至公至正，更准确来说是一种意志！”
“而天道有形，且将混元无极金仙境对标天道境，本就不太准确。”
“世界品阶不同，天道亦有强弱。”
小千世界，中千世界，亦有天道。
例如洪荒，底下有三千中千世界，其天道意志，大致与准圣相差无几，每个中千世界，底下又有三千小千世界，其意志大致与大罗金仙同境。
“洪荒…之外，还有大千世界？”
这是申公豹最关心的问题，先前操控魔神杀阵，欲将六大魔神尽数斩杀时，豹豹收到了盘古传音。
“混沌有变，有数股极强的意识，窥视洪荒…实力不低于扬眉……”
“道韵气势，吾从未见过…留下扬眉一众，或可当助力！”
当时申公豹道心惊骇，并未多想，开天三斧最后一斧落下，仅带走了造化魔神。
造化魔神觊觎女娲，已然是取死之道。
豹有逆鳞，谁碰谁死。
“除洪荒外…还有大千世界吗？”
盘古沉吟片刻，“洪荒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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