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屏也不慌乱,沉默地倒满了茶,送到陈同袍面前。>
“不烫,大人喝吧。”她凝视着面无表情的陈同袍,此人在冷屏眼里犹如一尊石塑。>
“我喝,你说。”陈同袍一低眉头,取茶便饮。>
“我原本是吕家的妾。”冷屏深吸一口气,终于说了出来。>
陈同袍故作沉吟。>
“因为……吕家要抓我送官,我带着母亲跑了出去。”>
“吕家为什么要把自家的妾送官?”>
冷屏深情地望向他:“求您不要追问……”>
“悉听尊便,只要说自己愿说的就可以了。”陈同袍沉稳地说。>
“那民女继续说了。”冷屏顿了一下,“我因此一路奔波,逃到了泰州,取了一个假名字……便流落至今。”>
“吕家现在还在追捕?”陈同袍敲了敲碗沿,发出几声清脆的响。>
“没错。因为他们吕家想马上抓我去换现银,好还江都的账。”冷屏说。>
“什么?”同袍的眉尖锁了一下,“江都的账?这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>
冷屏见把这件事引出来了,便连忙答道:“这是我从母亲那儿听说的。说吕继寿公子在江都欠了赌坊的钱,各项挪动不开,手头没有闲银。”>
陈同袍捏了捏胡子,富有深意地笑了:“这是你提供给我的第一个有用的消息。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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