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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说的有些杂了。”陈同袍微笑说。>
“哈哈!”文忠大笑道,“文某一介草民,瞎说几嘴罢了!来,喝几盅。”说着,文忠拿起一壶酒斟给陈同袍。>
“我看,此人固难得罪,但不可倾力讨好于他,反而会断了仕途。”陈同袍平静地说道。>
“怎讲?”>
“柳党目前势大,但坚持不了多久。若完全依附于彼,则脱身不得,施展不开也。”>
“那该怎样?”文忠见他毫不避讳地说,便放心地追问下去。>
“寻个万和顺那边儿的人,相与结盟,叫巡抚不敢轻易动手。”>
“谁适合当这个盟友?”文忠又倒了一盏酒。>
“南京知府,叶永甲。”>
文忠的眉毛跳了跳。>
“当初,从南京来的差人我都喜欢盘问一两句,尤其是万党的事;如今却正派上用场。这叶永甲一直不甚攀附这万和顺,但的确是在万党的掌控下。我们交结他,既不明目张胆,又可震慑柳党,岂不为好事?”>
“这厮肯愿与您交结呢?”文忠疑惑了。>
同袍抿了口酒:“他怕的是和我一样的事。”>
他说到这里,竟点到为止:“我得去接邝巡抚了。”说罢,径直离了座,下楼去了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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