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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吕正甫从仪征寄来了信。”一位书吏手捧书信,上堂禀道。>
知府犹疑片刻,接信稍加过目,便读道:“仪征草民吕正甫拜知府大人:甫经商久矣,开张当铺二十余载,莫不兢兢业业,深为民利,未有阴谋坑害之心,故而内外称之。不合家道中衰,气运将亡,惟得一丝气矣。近闻过家亦涉此业,野心昭著,似有吞并四海之志。君试想,过家已为极盛,若再兼并别家,则势之广,非江都之所能制也。若独存其一家,必将大肆牟利,剥及百姓,扬州之苦深矣……泣血之言,望府公一再深察,深察!”>
他看完这封信,气涌心头,直把它捏成一团,丢在地上。>
知县正要低头去捡,知府却喝道:“别捡了!”>
“这吕正甫说的有道理啊……”知县小声说道。>
“这我还不知道吗!”知府说着,用一双怒眼看向前方。>
“你,”他指着书吏,“你骑上马,立刻去追陈同袍,赶紧给我追回来!”>
“怎么和他说?”那书吏见到知府的这一番举动,很是错愕。>
“就说本府有要事相商,是十万火急的事,快去!”知府一甩衣袖,那书吏慌慌张张地出了衙门,跳上马去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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