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二人陪同太子从后门走去,到内苑把奏书进献给皇帝。>
皇帝正在后宫用膳,随之收了奏书,却连看都不看,先令沈总管送还寝宫,待吃过饭后,回去再批。>
柳镇年本以为能当即讨个说法,早日将改革之事落实,谁知竟一句话都没听着,便悻悻而归。他与晏温在路上走着,忽发叹道:“你说,奉相这回顺利得出奇,倒无一点阻拦。但我心中总有隐忧。”>
“丞相为何忧心?”>
“不知道,”柳镇年摇了摇头,“可能是我艰难日子过惯了,一旦稍微顺些,就感觉心慌了十分。”>
“在下或能为丞相解之。”晏温笑道。>
“参政说来!”>
“适才殿上之争,奉相的确是胜者,但陈同袍搅了这个局,说明将来之事还有变数,胜负远未分晓。”>
“嗯,我也觉得奇怪……”柳镇年捋着胡须寻思,“陈同袍这么稳健的一个人,为何突然变得那般急躁?”>
“您不要心急,听我分析,”晏温道,“陈同袍此举有二利可图。这其一嘛,就是在介文武举目无亲之时,以这种方式告知他,他吏部有帮衬之意;暗示介文武前往吏部,与其同谋。”>
“其二呢?”>
晏温瞧了瞧身旁无人,便咳嗽一声,放心讲来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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